“还是跟源吉在一起吗?”
阿留不但没有回答一声“那还用说吗”甚至连点头的力气也没有,只是沉默不响。
“近来你什么活?”
“源吉在什么?”
“嘿,你这个人呀…怎么回事,像个痴嘛!”阿光在说话的时候几乎没瞧对方一眼,说完她才用疲惫无力的目光,望了望阿留。她感到本来就是小脸盘的阿留,面孔显得更小了。她前额发光,头发稀疏,眼神茫然若失。
“你同源吉分手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在暮里吗?”
“嗯。”“是吗?”
阿光方才已经问过阿留的住处,现在再次探问,她意识到自己心不在焉,也就不好意思了。阿留却全然不放在心上。
“阿光,你长大了。多大啦?”
阿留若有所思,茫茫然从正面凝视着阿光。阿光掩饰自己难为情的神情,从栏杆菗回左手,抱着马脖子,然后将脸贴了上去。
“阿光,你多大啦?”
“你问这个什么?”
“真的多大啦?”
“17啦。”
“伊作还在班子里吗?”
“嗯,还在。”
“阿光…你千万别上伊作这种人的当呀。”
“可是…”阿光像趴在亲膝上酣睡的孩子遇上电车相撞猛然吓了一跳,不由地分辩说:“可是,什么…”但是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“因为那家伙是个鬼。”
“嗯。”阿光不知不觉地用右手紧紧攥住了鬃。
“我想,来这儿准会碰上谁,我就来了。”
“是吗?”
“你长大啦。”
“没意思吧?”
“那…”
“还是趁现在不这行算了。”
“嗯。”“人这行,到最后会落得一马味,就算报销了。”
“嗯。”“到了那地步,哪还有脸去见呢。”
阿光吓得心里扑通直跳,又不能正面瞧僵尸般的阿留一眼。她眼里映现的只是马朦朦胧胧地不断扩大。她似听非听,脑子里充満了自怜的思绪。
“阿仓也演出吗?”
“阿仓今天休息。”
“是吗?”
“你不能看一会儿吗?”
“就是看了,也没有意思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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